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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宋飘浮记

第一百三十四章 结盟

头人的帐篷里,美酒清歌,头人和黑巾相对而坐。

酒过半酣,咩布纳甲忽然停杯问道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
“头人怎么有此一问?”黑巾彬彬有礼地说。

咩布纳甲眉毛一挑,盯着黑巾:“你们那天夜里摸回营地里来,竟然能避过我的岗哨,恐怕不是山贼这么简单。”

“头人果然目光如炬,在下是银州忠勇军副指挥使黑巾。”黑巾笑道,“头人好像并不惊讶。”

“你已经告诉过我,有三条路,匪、官、商,两个都不是,那就只剩下官府一条路了。不知黑巾都尉到我们部落里来到底是想做什么?”咩布纳甲虽然脸上带笑,眼光却犀利无比。

“结盟。”黑巾坦然地微笑着说,目光诚恳地望着他:“我虽然是官兵,可我不想打仗,打仗是迫不得已而为之。我希望我的兄弟士卒都活得好好的,无伤无灾。头人拥有这么一大片草原,美人如云,牛羊成群,珠宝成箱,打起仗来,总会有损失,想必头人也不想打仗。”

咩布纳甲哈哈大笑道:“草原上五月生草八月飞霜,党项汉子从小冒风寒,打群狼,肠淌缠裹在腰,腹穿用草填塞,不像你们汉人活得那么金贵,这白狼皮、夜明珠、金酒盏、青稞酒,哪一样不是打出来的?”

黑巾拱手道:“头人果然英雄了得,佩服!佩服!不过,我听说野利部族,头人把女儿嫁给了李继迁,又怎么样呢?原来有部族两万之众,经地斤泽、黄羊平之战,又在偷袭会州之后被大军围剿,死伤无数,恐怕如今只有老弱病残了,他的儿子死的死伤的伤,所为何为?还有睡泥部族因为对李继迁稍有忤触,就被屠族过半,还掠走人口七百余帐;落泥中部因为只想中立,被李继迁打得把地盘都丢了,最后不得不移居到了黄河北岸。倘若最初这两个部族结成盟友,李继迁要动其中任何一个都得有所顾忌吧?”

咩布纳甲收了笑容没有说话。

黑巾又说:“何况和我们大宋结盟呢?李继迁屡屡被打得落花流水,即便宋军不能时时庇佑,总是个有力后援。况且周围部族都结盟了,头人又何必让人把你的地盘当做战场用呢?”

咩布纳甲问道:“就算结了盟,我又能做什么呢?”

黑巾说:“自唐以来,党项诸部各安其所,百姓安居乐业,结盟以后,我宋军也不会再对诸部有新的要求,李继迁来了,我们会帮着你们把他打走,部族里有什么问题,也会帮着协商解决,包括书和郎中。”

此时在另一个帐篷里,仓浪、阿吉、阿奇、阿西正在结拜:“皇天在上,后土为证,我四人今结拜成异姓兄弟,自此生死不渝,情同手足,福祸相依,患难不离……”

不知不觉,商队在咩布部族已经呆了将近一个月,带的货物也快清空了,眼见咩布纳甲的态度还是**不明,黑巾和仓浪商议着回银州一趟,和凌峰商议一下,也补点货,搂草打兔子。

热情的咩布部族人听说商队要走,一直送出营地来,阿奇他们几个和留守的李石头等人更是多送了一程,才圈马而回。

仓浪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之外,便扭回头来问道:“军师,只留下石头兄弟他们几个人行吗,头人对咱们总是若即若离的。”

黑巾说:“咩布纳甲心思深沉,他虽然口头应允结盟,其实尚在观望之中。不过料他也不愿和我大宋为敌,除他之外并无人知晓咱们是忠勇军,为了避免麻烦,他自会替石头他们保守秘密。李石头为人谨慎,长得又瘦小,看上去与乡村老农无异,极不惹眼。有他们几个在,咩布纳甲凡事必会三思,想法平衡一下。苦无他妙法,大事未定,不得不留几个人看着点,以免前功尽弃。”

仓浪说:“这个老狐狸,老滑头,也就是这几年了,阿吉兄弟对中原的武功兵法都很感兴趣,等他们接了部族,就会一心靠拢大宋了。”

……

两个人边走边聊,忽然听得后面一声哨响,回头看时,却见一支响箭拖着白烟飞上了天空。

仓浪喝到:“警戒!”打马站到队侧,只见远处断后的两个斥候正如飞驰来,后面紧紧追着一队骑兵。

仓浪四下一望,左近有个缓坡,立刻拔剑一指,“占领那个高岗!”

商队按照凌峰的命令,将大部分货物都换成了马匹,其余的换了牧民们急于出手换物换粮的药材、毛毡之类的,并无贵重易碎物品,因此,士卒们将货物随手从马背上掀了下来,摞成半圆形的墙垛,从后面拉弓射箭。

弓箭手们让过两个斥候,随后一阵箭雨,将追兵射了回去。

追兵们在射程之外站住脚,一骑跃众而出,马背上的人喊道:“阿黑,你是个不讲信用的骗子,上天要降罪于你……”原来竟然是厮乩!

黑巾原来在流民和军中,不是和莽汉山贼打交道就是和士卒打交道,早已忘记了读书人的一大绝技,就是“口舌之利”,在咩布部族这一阵子,不得不洞策人心,巧言说服,自己竟然也觉得语言犀利不少。

如今看到手下败将厮乩,心理上有了优势,不觉又站起来说道:“厮乩!你又从哪里骗了牧民来?众位牧民兄弟,厮乩根本没有法术,咩布族的阿奇和朵秀是我的恩人,厮乩却说他们是邪祟,要用火烧死,怎么恳求也不行,后来到底出了高价买了下来,厮乩还骗族人说阿奇他们飞升了……”

厮乩叫道:“大家不要听他胡说,不是咩布族有人告诉我,怎么知道你们今天走?是你们太过凶狠狡诈!”

黑巾大声道:“我要是伤害了部族的利益,头人和牧民们怎么会放我们离开?大家可以去问问,‘人有智不迷俗处’,是非曲直自有公论!我们商队广交朋友,以后还会再来,怎么肯坏了自己的名声,厮乩你若是心中无愧为什么不回自己的部族?”

听了他俩的争论,牧民们议论纷纷,一部分人干脆掉转马头走了,厮乩正在鼓动剩下的人,忽然听得隆隆隆一阵马蹄声,只见仓浪赶着一群马从岗后绕了过来,向他们冲去,厮乩见识过仓浪的历害,怕他从人群中将自己捉去,顿时掉转马头就跑,跟他来的人,不知怎么回事,见他一阵风跑了,呆了片刻,便也慢慢撤兵了。

黑巾等人见了,哈哈大笑,兵不血刃地胜了一仗!

经此一场闹剧,众人都心情大好,收拾起货物,像真正的商队一样,一路上说说笑笑,热热闹闹地向银州方向而去。

黑巾等人高高兴兴地回到银州大营,仓浪高声叫道:“我们回来了!”

士卒们从房里出来默默地接过缰绳。

见空气沉闷,黑巾纳闷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忽然看见叶小杰在阴晾里站着,便问道:“叶小杰,发生什么事了?凌都检呢?”

叶小杰有点蔫儿:“北伐失败了,三路大军败退,宋军在岐沟关大败,辽人用北疆兄弟们的尸体筑了景观…。。。”

黑巾等人大吃一惊,要进中军大帐去,叶小杰忙拦住他们:“杨业老将军在雁门关外殉国了,他儿子杨延朗是凌都检的朋友,都检心情不好……”

凌峰在屋里叫道:“叶小杰,让他们进来!”

作为一名军人,在凌峰眼里,国家战败,是所有军人的耻辱,尤其是如此惨败,出乎意料之外,他在辽疆这几年,每年都会遇到边界**,在冲突中,辽国骑兵是有优势,但宋军大阵也有自己可取之处,怎么会如此惨败?

李继迁虽然被打散了,但他毕竟还没死,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死灰复燃?党项人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,这一股乱匪以后会不会也成长成辽国那样的骑兵?甚至大宋有一天也会在这里惨败?

此念一出,顿时心中如炙,寝食难安!

正在沉思的时候,听到黑巾等人回来了,忙招呼他们进来,问了出行的情况,得知前期进展还算顺利,便暂时也放松了心怀,让商队先行休息。

又让叶小杰将各部将领叫到大厅议事,安排众将领收集北伐诸战役的过程资料,分析得失,以期借鉴。

从这一天开始,军中众将领每天练完军阵,便到议事厅一起讨论北伐各战役的得失,各人拿出自己的策略与应对。这一来吸引住了大家的注意力,黑巾等人也兴奋地参与了进去,早忘了部族贸易的事。

忽然一天,留在咩布部族的一个士兵回来了,找到黑巾禀告说:“厮乩领了个陌生人回了部族里,和头人密谈了很长时间,李校尉鼓动朵秀去骂厮乩,厮乩回骂说‘你们得意不了几天了,我找到了草原上未来的王’,李校尉听了,觉得此事可疑,派属下回来禀报。”

“头人可应允了?”黑巾听了立刻脸色变了。

那士卒说:“像是还没有,头人未派人招待厮乩和那个人。”

“好,你下去休息吧!”黑巾忙进了议事厅,向凌峰禀报了这事。

“看这样子,李继迁显然是见我大宋北疆战事吃紧,要趁火打劫了?!”凌峰听了说道:“党项人骑术不弱于辽人,又禀性好斗,悍不畏死,决不能给他们坐大的机会。”

忙召集了众将领商议对策,众人商议结果有三,一是商队两个月的辛苦,不能白白浪费了,商队重回咩布部族,同时出兵潜伏,倘若咩布部族还不表态,就在附近驻兵,替他们亮明姿态。二是要效仿商队之举,在偏远部族中安插耳目,收集情报,既能和部族间拉拢感情,又能监视敌情。三是鉴于北伐时辽军轻骑兵发挥的作用很大,自己的骑兵一定要练出来,实在不行就边打边练。

凌峰将军中众人重新调整了一下。马队由秦石和细封**儿管理,忠勇军由霍黑子一手统领,黑巾和仓浪调出来专管商队和暗探。

黑巾从监狱里的犯人里,要了一个郎中,这郎中因为用药过猛病人死亡,被罚到边疆来受苦的。听说黑巾让他去行医,还能赚点小钱儿,过上十几二十年就能回家乡了,顿时喜出望外。

商队备足了货,黑巾仓浪带队出发,凌峰带了人马,暗地随行,霍黑子和鲁玉舟等人留守银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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